昨晚,黑马哥在朋友圈里发了牢骚,吐槽几个月做网易直播PGC的遭遇。了解我的人应该知道,黑马哥并不是一个喜欢胡乱发脾气的人,在忍耐了很多次以后,黑马哥终于在昨晚爆发了。
自从2016年10月份开始,我们团队开始加入所谓的PGC“Top100计划”,已经做了7期直播。我们在没有赚一分钱的情况下,为了把直播做好,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。而现在,网易直播则是无缘无故地说不让我们做就不让我们做了。退一万步说,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做可以直接说,不要拿所谓的条条框框来卡我们,把我们当猴耍。
很多人会问,PGC到底是啥,直播PGC到底是啥。这么说吧,大家理解的直播,都是一个主播在直播间里跟粉丝哈拉和互动,映客、花椒、一直播都是这种类型的直播,而直播PGC则看起来像是一个节目,只是节目不采用传统录制的形式,而是采用直播的形式。跟UGC做的直播内容不同,PGC是机构参与制作的直播节目,相对比较专业,内容也较丰富。而网易一直标榜的直播PGC,其实就是在网易直播平台上播出的直播节目。
估计好多人会问,黑马你好端端的自媒体不做,为什么非要做直播PGC呀。这要从2016年上半年全民直播的热潮说起。
大家都知道,上半年直播行业火得发烫,人人都想做主播,一些自媒体人也纷纷开始在直播平台上直播。黑马哥当时也忍不住直播了几次。在直播了几次以后,黑马哥发现这种UGC的直播平台并不适合自己。当初,我的设想是在直播平台上讲些营销知识,后来发现进直播间的人并都不是来听课的,五花八门的人都有,进来的不知所云,讲课的人对牛弹琴。而你想要表达的内容,也不断地被各种打赏和送礼物所打断,预设的内容很难进行下去。当时我就想,如果存在这样一个直播平台:看直播的人不是来看热闹,而是想获取知识和资讯,甚至也不需要乱七八糟的打赏功能。那样的平台才是适合我的,如果有这样的平台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尝试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在用网易新闻客户端的时候,发现里面有一个直播频道,跟我想象中的平台很接近。网易直播的内容跟其他直播平台不同,不是一些主播在那里唱歌、讲段子,而是一些新闻发布会的直播和PGC节目。当时,网易直播的确让我眼前一亮,看到他们还在招募直播PGC机构的时候,我们就第一时间报了名,成为所谓TOP100计划的一员。
在节目策划阶段,我们还是想把节目做成“访谈”和“公开课”的形式。后来觉得类似节目形式太单一了,观赏性不会太强。我们就根据自身的资源优势,准备做一档高科技和互联网公司探营的节目,专门去一些比较知名的互联网科技公司的办公区,去他们办公室探营的同时,也会给大家科普一些相关知识。最终,我们给这个直播节目取了一个名字叫做“黑马探营”。
为了能够把节目做好,我们成立大概四五个人的团队。一个人主要负责策划和摄像,一个人负责现场拍照,一个人负责在群里发内容做文字直播,除了我以外,为了提升颜值,我们还聘请了一名专业主持人。因为在2016年上半年,我们团队曾和“北京时间”联合推出过一档网络直播节目《北京时间红人秀》,所以我们也把做“红人秀”的经验拿过来,每期都会预先开策划选题会,每期还会派专人去直播现场提前踩点,每期还会精心准备用于直播的脚本。
在2016年10月13日,我们做了第一期直播,去了猎豹移动。因为猎豹移动办公区非常具有科技感,和硅谷很接近,被称为“东半球最像硅谷”的公司,所以我们第一期的直播主题就叫做“探营东半球最像硅谷的公司”。第一期直播我们在懵逼的状况下就完成了,尽管猎豹的场地的确很赞,我和“嘉哥”作为主持人也很卖力,但最终的播放量并不尽人意,数据只有6万多。
第一期做完以后,我们跟网易直播运营进行了沟通,开始反思问题出在哪里。网易新闻作为移动新闻客户端,首先内容要接地气才有人看,所以标题肯定要吸引人,Banner头图更是要抓人眼球。因为网易直播,一开始对我们直播PGC定下的流量任务是在三期之内某一期的流量必须要超过20万,所以当时在面临着流量压力的情况下,我们就不得不求变。我们在第二期去“优食管家”的时候,我们就把直播的标题改为“什么工作白吃白喝又挣高薪”,并且把直播的时间改成了流量比较大的晚上。这一次改变果然奏效,我们第二次直播,流量就超过了50万。
接下来,我跟嘉哥的合作也越来越默契,节目做得也越来越流畅,我们相继又探营了途家、英雄互娱、穷游、氪空间等知名互联网公司。节目在做得越来越顺手的同时,我也发现了一些存在的问题:
一、直播节目本身吸引粉丝的能力还比较差,归根结底还是流量驱动。7期做下来,其实节目内容并没有实质的差别,但是流量却又天壤之别,这跟我们起的直播标题、网易给的推荐位有直接关系。
二、直播的观众看起来很多,但很难沉淀成粉丝。我们在网易直播总共做了7期,总观看人数大概200万左右,每期30万人左右。最终在网易直播平台上,才积累了13000的粉丝,即便这些一万多粉丝,其实也没有任何忠诚度可言。
三、看直播的用户,由于跟节目的受众匹配度差,跳出率比较高。为了吸引流量,我们用了很多吸引眼球的办法,吸引了很多跟主题不相关的观众进来。这些观众往往是因为猎奇心理进来,进来一以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看的东西,就直接退出了,跳出率还是比较高。
四、直播节目受物理条件限制,经常会出现中断和卡顿,影响观众的观看体验。我们在《黑马探营》的直播过程中,由于我们需要不停地走动,经常会遇到网络信号不好的死角,这时候就会出现中断和卡顿,严重影响网友的观看体验。
正是由于直播PGC在现阶段还不是特别成熟,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,有不少跟我们同期一起做PGC的机构,在商业化无望的情况下默默退出了。在年底的一个PGC聚会上,一个做娱乐直播的老兄曾经发这样的牢骚,他说网易在直播推荐位上存在着“一碗水端不平”的问题,他说为什么同样直播某电影颁奖礼,他们的待遇跟网易娱乐却大相径庭。最终还不是因为,网易娱乐是“亲儿子”,而PGC是“干儿子”。
我们运营的“黑马探营”,作为细分行业直播的PGC,流量不敢跟娱乐PGC比,绝不敢在大会上讲这样的话,也不敢奢望在推荐位上得到关照。在我们做黑马探营期间,的确发现某些节目流量做得很大,并不是因为内容做得好,而是因为给予的推荐位好,给予的照顾多。
然而,到了现在,你别说是推荐位,我们连做直播的权利都快没有了。连续两周,我们报的选题都被驳回,理由都是说我们选题的商业味道太浓,还说要在年后约谈以后再决定。
显而易见的是,这半年来,网易直播已经借助PGC和一些合作伙伴,把网易直播的影响力和内部地位做起来了。在2017年年初,网易传播传出内部架构调整的消息,整个网易传媒一盘棋,把直播、娱乐、时尚、科技、公开课等频道合并为直播事业中心,全心全力在直播上做文章了。等到了亲儿子“火力全开”的时候,我们这些“外围”和“干儿子”,也只有被卸磨杀驴的份儿啦。
然而,内部整合也并非会一帆风顺。刚刚荣升直播事业部总经理的某总,遭公司内部匿名邮件举报,称其收钱发稿推位置、删稿。暂不说此事件到底是真是假,但像他这种身居高位,掌握着推荐位和流量资源的关键人物,肯定有很多被腐蚀和被公关的机会。
在黑马哥看来,像网易直播这种还是依靠编辑或者主编决定流量和推荐位的平台,很难做到公平。别说是绝对的公平,就是相对的公平也做不到。既然现在人家不想让我们做,几万元的投入权当是交学费,对曾经并肩作战的网易直播小伙伴们道一声“珍重”,我们完成了“陪太子读书”的使命,哪凉快去哪呆着去吧!
虽然目前“黑马探营”在网易平台上遇到了些挫折,但我对直播的看法没变,照样坚信直播PGC是内容创业的一个好方向,在直播领域的尝试也不会就此止步。在新的一年,《黑马探营》可能会以“视频节目”或者其他形式出现,如果出现更好的直播平台,也不排除会重起炉灶。
来年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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